青塔學術注意到,近日,北京大學新聞網官宣了最新一篇Science正刊長文。
本篇文章的第一作者和共同通訊作者均為華方圓研究員。
與常人想象中“一路開掛”的經歷有所不同,她的科研之路卻“走了不少彎路”。
從直博生轉為碩士后,艱難畢業
出于早年親近自然的經歷,華方圓在填報大學志愿的時候非“活的東西”不學,進入了北京師范大學生物科學專業。
盡管師大有著領軍全國的鳥類學和生態學實力,但當時,在華方圓的理解里“搬著小板凳在樹下記錄鳥類育雛”之類的基礎科學研究,看起來并不很契合她本心的“有用的”應用性科學。
于是,在得到直博保送機會后,她決定到協和醫大基礎醫學研究所學習可以治病救人的生物醫學。“當時的想法非常幼稚——跟自己對自然、生態強烈興趣的和解方式,是準備把這個興趣作為課外愛好。”
在協和入學第一學期,她就萌生退意。醫科研究所與師大完全不同的氛圍讓她很不適應。研一末,她戰戰兢兢地約見導師,說明了自己想退出的想法。在導師許彩民教授善意地將她從直博生轉為碩士生后艱難畢業,于2006年回歸生態學,深造讀博。
常規五年的博士,念了六年半才畢業
本以為找到自己熱愛方向的華方圓終于可以順利開啟她的博士之旅,但是,博士嘛,誰讀誰知道。
華方圓在佛羅里達大學就讀野生動物生態與保護學系。作為全美最大的大學之一,學校同時還有許多相關系所,資源豐富。
圖為華方圓2008年在蘇門答臘野外,身邊樹上是蘇門答臘虎爪印
這個系培養博士生的常規模式是前兩年在學校上課,自己發展研究想法并自主申請研究經費,順利的話將在第三第四年開展野外研究,第五年返校完成畢業論文。
入學之后,華方圓發現班里同學幾乎都有野外工作經驗,對研究方向和研究地點也幾乎都有成型的想法,而自己卻是一張白紙,毫無積累。
于是,在得知印尼蘇門答臘有個針對鳥類的保護項目后,她硬著頭皮申請了該保護項目的博士課題。趕著項目節點,她在第一年末申請并拿到了學校針對熱帶地區的保護和發展基金。
2007年夏天,她拿著人生第一次自主申請到的兩千美元研究經費,第一次以研究者的身份出野外。
“生平第一次出野外,就是背著砍刀跟語言幾乎不通的隊員一路砍出小道、踏進有老虎大象的熱帶雨林失聯式扎營十多天。不管是硬著頭皮還是求之不得,這堂野外入門課也算是高配了。”
這一個月里既要適應在濕熱雨林里的全新工作模式又要帶隊考察,甚至2008年的第二次野外工作整個團隊都感染了瘧疾紛紛倒下,這對她來說都是既新奇又辛苦的經歷。
圖為2008年蘇門答臘野外,華方圓(右三)與團隊拔營前合影
但由于經驗不足,前期課題缺乏鋪墊,華方圓在2008年之后沒有拿到大筆經費。于是在2009年,她不得不把課題的第二部分調整到美國去做——這樣才能借用導師的器材和車輛等野外資源。
這一年中,華方圓繼續不懈地申請蘇門答臘的研究經費,終于在2010年回到印尼,在雨林里摸爬滾打11個月完成了博士課題的第一部分。
常規五年的博士她念了六年半才畢業——“這也算是種種原因下讀博歷程艱辛的體現之一吧”,華方圓說道。
走了不少彎路,還好還是走到正軌
華方圓曾經在接受采訪時,一再強調自己是個很不好的例子,希望年輕人不要像自己一樣,要早早規劃和決定今后的路。
但是,這些走過的彎路,以及敢于變道的勇氣,積攢到如今回看,或許才是她生命中一筆寶貴的精神財富。
論文鏈接:
https://www.science.org/doi/10.1126/science.abl464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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