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CI,即科學引文索引,一個最初作為評價手段引進的工具,到頭來卻成了研究的目的。如今國家層面的“破五唯”行動轟轟烈烈,想必SCI至上的時代將是過去式。
那么,后SCI時代,我們又該如何評價科技成果與人才?
前SCI時代,選出了什么樣的人才?
人才,按能力大小,有一流和非一流之分。顯然,只有一流人才能洞穿未知謎團,實現重要技術突破從而為人類造福,是地球村最迫切需要的人才。
在前SCI時代,我國選拔出的各類帽子人才,總人數世界第一。其中為數不少的“高帽子”人才(視為一流人才)理應做出眾多重要科技成就。
然而,國家層面破“五唯”的舉措表明,國家對巨額投入下的科技產出甚不滿意。出現這樣的悖論,說明以前的人才選拔標準存在嚴重問題。
▲圖為近期某項學者排名
在前SCI時代,諸多科研院所主要以“SCI至上、數數、以刊評文、高被引”等為標準選拔人才,結果選出了一批以跟風、克隆、灌水乃至造假見長的所謂“一流人才”。
我接觸過一些這樣的人才,通過深入交流總體印象是:
(1)缺乏創造力但善于模仿;
(2)未掌握基本概念和原理但善于蒙混;
(3)缺乏深度邏輯推理能力但善于照搬;
(4)被偽命題蒙蔽而不自知;
(5)學術鑒賞力較低但善于忽悠;
(6)擅長夸夸其談但確無實貨。
以上述標準通常能選拔出二流、三流人才等,而幾乎不可能選拔出一流人才。
因為這些“人才”做出的雞肋工作既不會顯著增長人類對世界的認識,也不會促進科技實質性進步,所以迎來了國家層面的當頭棒喝:堅決破“五唯”,以原創科學成果論英雄,以攻克卡脖子技術掰手腕。
后SCI時代,需要什么樣的人才?
在我看來,區分一流人才和非一流人才的標準,是看其所做出工作的創新性和意義,即只有以開創性的理論方法解決了重大科技難題的人才,才能稱得上一流人才。
那么,衡量一流人才的具體標準是什么呢?
■?具有系統化的學術思想
基于各種現象、實驗數據、觀測信息等,善于思考之間的相互聯系,以一條理性主線把之聯絡和貫通起來,以形成攻克重大科技難題為目標的系統化學術思想。
這樣的思想往往具有哲學性、深刻性、前瞻性、可靠性,往往是打開難題大門的金鑰匙。縱觀科技史,牛頓、愛因斯坦等都是這樣的典范,其不僅是大科學家,而且也是大思想家。
■?創建了成體系的理論方法
解決某一難題需要諸多難點的突破,把點的突破有機地結合起來,便有了面的突破,所以說以點帶面往往能事半功倍。
在正確的學術思想指引下,基本上可實現面的突破,突破后則能初步形成一套理論方法。再經過打磨和實證,理順節點之間的邏輯紐帶,溝通細節和框架之間的要道,則成體系的理論方法便可落地生根、開花結果。
■?能引領學科跨越式發展
目前,不少學科處于半死不活的境地,其根本原因在于發展缺乏強勁新動力。滿足上述兩條標準的一流人才一旦橫空出世,則能以解決某一科技難題為契機,為學科發展注入強勁新動力——新思想和新理論方法,從而帶動學科的跨越式發展。
鑒于此,各學科要多留意這樣的人才,要甘愿為其成長墊石鋪路,因為此乃學科發展之大幸也。
千里馬常有,而伯樂不常有
縱觀科技史,真正的一流人才,是靠自己天馬行空、獨辟蹊徑探索出新路徑而脫穎而出的,大多是被“伯樂”發現,幾乎不是有意識培養出來的。其成長僅需要合適的土壤和環境,被世人所知在很大程度上則依賴于機遇。
真正的一流人才,應有杠杠的真貨而不會阿諛逢迎,應有超高的智慧而不會溜須拍馬,應有超前的思想而居高臨下,應有遠大的抱負而特立獨行。
因此,各級“冒號”們不要因這樣人才的強烈個性而抵觸之、埋沒之,反而要以使命和責任為重,以寬廣的胸懷禮賢下士之、獎掖后進之。
但愿我國涌現出更多的“伯樂”,以識別出更多的“千里馬”,為其縱橫馳騁、建功立業提供更廣闊的天地,此乃學科前進之幸也,科技進步之幸也,社會發展之幸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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